罗纱轻遮伊人面，眼目含情似无情--《笔记》

《林海雪原》是我国解放时期中非常精彩的一则故事，它不仅充分展示了我军战士的英雄场面，还揭露了很多民间的奇闻异事，尤其是杨子荣与土匪用暗语对话的场面，也成为了十分经典的一幕。

其实在各行各业，都有所谓的暗语，这些暗语看起来驴头不对马嘴，但却是内行人互相交流的重要方式，只有懂得这些暗语，才能够真正进入这个圈子当中，其中风月场所内，就有不少的暗语。

不成文的暗语

也许是为了避讳一些事情，也许是为了说话轻松，在风月场所里，便出现了很多有意思的暗语，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遛弯了。

遛弯是什么意思，在大众的理解里，遛弯往往是用来形容一些上了年纪的人，在吃饱喝足之后出门走几步路，一边享受饭后的空闲时间，一边消化一下食物，是一种十分轻松的生活方式，可是在风月场所当中，遛弯的含义就大有不同。

对于大部分妓女来说，遛弯可能是她们最隆重的活动之一，每次到了遛弯的时候，她们就会拿出看家的本领，化最好的妆，穿上最美丽的衣服，直直的站成一排，在整个城里巡游，颇有现在一些大商场做开业活动的感觉。

一般来说，每一个风月场所一年当中最多有一到两次遛弯，所以每次遛弯都会拿出全部的实力，一方面因为遛弯是风月场所最好的宣传方式，只要成功，一整年的生意都不会发愁，另一方面，遛弯本身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。

古代风月场所的竞争压力是非常大的，每次遛弯，都有可能遭到同行的暗算或者是举报，轻则被罚款，重则出现事故，所以每次遛弯，风月场所的妈妈都会提前去打点各个部门，以此来保证姑娘们的安全，虽然这笔开销不小，但和一整年的生意相比，显然还是值得的。

不过在清朝之后，遛弯这项壮举便消失了，因为大部分的风月场所都转变了经营模式，由早期的大量姑娘做生意，变成了人数少的精英模式，甚至有的风月场所内只有一两个头牌，用全部的精力去培养一个姑娘，所以便没有了遛弯的需求，例如在《大染坊》这部剧中，陈六子的干妹妹就是店里唯一的姑娘。

如果说遛弯是展现她们光鲜亮丽的一面，那么烧窑皮就是她们最无奈的一面。

自欺欺人

古人将各类职业统称为三教九流，而风云场所的窑姐自然也是社会的最底层，被所有人看不起，如果能够做到窑姐中的头牌，有各位大佬庇护，出门自然不会担心被欺负，但普通窑姐就不同了，基本上不是乞丐都可以欺负她，甚至还有一类人，专门在窑姐的身上找乐子。

有一些混迹街头的人，他们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，就会专门找一些没有靠山的年轻窑姐，大吃大喝一顿后，找一个借口开始发难，这时老鸨也不好说话，就只能顺着这些人，将罪过甩在窑姐的身上，窑姐两头不敢得罪，最后只能赔钱了事。

如果这种情况只有一两次还好，但那个时候，街上的地痞流氓到处都是，不胜其烦，可窑姐因为职业原因，不仅不能得罪，还要每次都贴笑脸，无奈之下，窑姐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苍天。

她们会用黄纸写上这些人的名字，最后用火一把烧掉，祈求她们不要再出现，但这种方式显然是不靠谱的，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，当时窑姐的社会地位十分低下，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们撑开保护伞或者赎身，一辈子都要受到他们和老鸨的双重压榨，甚至老了之后一份存款都没有。

唯一的希望

作为窑姐，未来的出路有两条，一种是攒够钱给自己赎身，另一种是让被人赎身，每一个窑姐在入行的时候都会有一张卖身契，上面明码标价了自己的价格，有的窑姐早早的就开始攒钱，希望可以给自己一个自由，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少之又少，除非是里面的头牌。

但能够做到头牌的人，大部分已经无视老鸨的威慑，或者舍不得这份收入高的工作，有的干脆接替老鸨，成为风月场所新的老鸨，毕竟多年相处下来，有些人和这里已经有了感情。

除了这种特例之外，大部分的窑姐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为她赎身，也由此延伸出了另外一个暗语，那就是过班。

何为过班，简单来说，就是当一个男人想要为女人赎身时，就会带上自己的正妻前来，看看这个女人是否够资格成为家里的小妾，而这时的窑姐就必须贴笑脸来讨好这位正妻，其实每一个窑姐都不想怎么做，同为女人，谁都不想低三下四被人看不起。

可窑姐必须这么做，假如成功，从此就可以获得自由之身，脱离苦海，就算不成功，过班所获得的收入也是平时的两三倍，这种机会简直是可遇不可求，为此丢些脸面也无所谓了。

在古代社会，窑姐是身份最低下的人，除了乞丐，谁都可以随意欺负她，但命运就是如此，从她们被迫进入风月场所签下卖身契的时候，她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，为了得到客户的喜爱，她们十分的勤奋，从琴棋书画到各种可以讨好客户的话术，都会严格训练。

所以在民国初期，很多窑姐都摇身一变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红人，在各大舞厅当中，最有名气的也基本上是窑姐出身，很多窑姐也借机获得了外国人的青睐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，但这种情况屈指可数。

在新中国成立后，不但彻底杜绝了这个行业，还制定了十分严格的法律，就是为了不给那些恶人有可趁之机，也许对于女性来说，这个行业的收入很高，但它却是一个无底洞，一旦进入就很难脱身。

可即使再严格的法律，也依旧阻挡不了这个行业的存在，它游离在法律之外，相关女性受到了更加可怕的压迫，虽然已经没有了卖身契，但很多人开始使用毒品来控制女性，无数女性无奈堕入了深渊。